Viggo Mortensen 端着咖啡，任自己陷在沙发里。Orlando坐在离他稍远的地毯上，难得地抓着一罐啤酒。

“可是Viggo，这个项目就像是我们的孩子一样呢。这个模型，每一个假设，每一步推导我们都反复讨论过，明明是很有道理很可以卖出去的……”

“但你也知道完美的设定也不能保证模型有一个解。”

“是，是，我知道。而且这不是我第一次放弃做一个项目，也不是第一次被劝说放弃一个。我只是有点难过：这是我们两人间的第一次合作，它甚至开始于我们开始之前……我还记得当时带着我的令人激动的想法去你的办公室，在那个演示板上面我们写光了两根油性笔，都弄了满手的黑，我还把它不小心抹在了脸上。然后因为错过了晚饭，只好叫了很难吃的墨西哥外卖。所以……”

“Orli，Orli。相信我，我也记得。很多东西开始与那些个讨论的下午和晚上。我记得我们的第一个吻，小小的，试探性的，有着桔子花的味道的……

你确信？我记得你的办公室永远只有尘土、打印纸加油墨，和咖啡味。

不，初夏的夜晚，和，穿过桔子树的微风的味道，我确信。

Orlando笑起来，那个把手臂撑在他身体两边，俯身看着他的男人通常严谨又理性，可有的时候这种充满诗人气息的天真和任性也如此令人着迷。他也许永远无法抵抗Viggo的低语——即使是这样有点莫明其妙的内容。

Viggo坐过来，揽住他的肩膀。他于是把脑袋放到Viggo的肩上，继续嘟囔着。

“我也明白这个比喻很愚蠢，可是你知道，这就像是中学时候和女孩子第一次去看电影之后你被要求保留的那张电影票一样，实际意义也许不大，但是失去的时候还是会悲伤的……”

“所以我是你的high school sweetheart。”Viggo一本正经地这么宣称。

伴随着一声哀鸣，那个毛茸茸的脑袋落了下去。肩膀上的重量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失落感。

Viggo忍不住把手按在他的膝盖上，让他渐渐把身体放平。灯光下，那个动作缓慢而优雅，让他不禁想起来和Orlando一起在探索频道里面看到过的，一朵花从花蕾到盛开的过程。那被摄像机加快了速度的绽放，和眼前这个一样，美得让人忘记呼吸。

“Bloom, Bloom, 你让我难以想象和你同享一个姓氏的人怎么能够合适它！”

他终于停止用视线长久地抚摸对方的嘴唇，温柔又坚定地吻在了上去，那上面是啤酒的味道。同时他抚直那对修长的腿，然后把半边身子压了上去。

激情结束之后，他们困难地并排躺在沙发上，不愿意立刻去洗澡，或者费劲做任何事情——除了Orlando用手懒洋洋地拨弄着Viggo的头发。

那么，我们好了？

不，还没有。

那么怎么样你才能够好起来呢，Orli baby？

Surprise me.

。。。你不会指望我提议和你一起去干你那些“超级酷”的事情比如跳伞之类的。

完美的主意！亲爱的。

……

“你开玩笑的吧！！！”

窗缝里透进一些明亮的光线，太阳快要出现了，飞机在如同橙汁升华的雾气里飞翔。

Viggo Mortenson愿意赌上他的终身教职和年薪：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他身体里面的一部分——他不确定是多么大的一部分——会就此死去，他的心也许会变成石头，他将永远不是现在这个自己。

还以为找一个比自己小19岁的同性情人是我所能做出来最疯狂的事情呢！哈！他讽刺地想。

他闭上眼睛，三秒钟后睁开的时候，发现它们还是不受控制地转来转去。

“真的要跳？”

“当然，都到这一步了！我说Mortenson，你的声音都有点颤了，这就是号称商学院最性感的声音吗？”

“风实在是很大……”

“那不是借口。而且那才是极限运动的乐趣所在啊！”

“你看那片似乎散发着温暖橙香的虚空……”

“别再诗兴大发了，老家伙！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我数一、二、三，你就跳下去，我会掩护你。”

“Orli！你觉不觉得这一切好像发生过？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不管是这种场景还是我说的话……”

“得了吧，别跟我来Déjà vu这一套。再拖延时间也没用，今天我们一定是要跳下去的。”

“不，我不是开玩笑，我是真的觉得发生过！”

“但你说过这是你第一次滑翔……”

“那是真的。但是我也确实抱着你一起从飞机上跳下去过……正常的我不会这么做，不过可能是为了逃命吧……”

“要不是那样太危险我一定会抱着你跳的，很浪漫。不过说真的你还是少看点小说吧。好现在！来记得我教给你的动作。一——二——三——我们走————！”

“啊———————”

“呀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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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节，笨拙地向lanlantoyou 大人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