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觉得，我们也许不要继续下去比较好。”

Orlando Bloom看着桌子对面那个人的眼睛，那里面写满了认真。他慢慢地把本来舒服地放在另一张椅子上的脚挪了下来，乖乖坐好。每一个动作都尽量放缓，借此来维持脸上的笑容，可它还是渐渐挂不住了，而他的眼睛也居然有点酸。不应该啊Bloom，你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了，有什么不能够放下的。

“Sorry, Orli. I am the senior one. I should have realized it earlier instead of misleading you down this path for so long."

可是不，不一样，这次是和Viggo，他们一直以来都那么乐在其中，这一切看起来又那么的充满希望。

“实在是，我们已经花了太多时间和精力却没有结果，我们都太沉浸在这里面而没有跳出来站在高处看一看，与此同时这一切都只是走向了，呃，不那么正确的方向……我觉得应该在更加错误之前停下来。That is for the best.”

确实，预兆是早就有了的。这两个月以来他们的争论越来越多，每次虽然不能说不欢而散，但是没有太多建设性结论的对话像是泥潭，让人精疲力尽。可是毕竟……

“我知道之前的那些努力让你舍不得放弃，我也一样，但是总有人要理智一点，对吗？经济学101教了什么？沉没成本是不应该计入成本收益分析的，Orli。”

是，一个聪明人应该果断抽身，重新开始，但是在他这个阶段没有情绪波动是不可能的。对面那个人就不同，他十指交叉，目光坚定，嘴角甚至还露出一丝微笑——是礼节性的微笑，还是看出自己已经被说服了的愉快？ Viggo是聪明的，他总是。

Orlando Bloom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学着对方露出一丝笑容，“你说得有道理，我会考虑的。”

“我很遗憾，Orli……今天我们去橄榄园好吗？你不是喜欢那里的全素披萨？”

“不，不，不用了，我回去办公室还有点活没干完，然后和Laura有个讨论，那之后也许和她随便去什么地方拎点吃的。”

这既幼稚又拙劣，可是他就想这么说。